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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一鸣回到宿舍的时候,苏眉正偎在床上看书呢,高领的毛衣勾勒出娇媚婀娜的身段,橘黄的台灯下,格外的妩媚动人。
“我给你打水吧”看着刘一鸣,神情似乎有些憔悴,苏眉有些心疼,就要披衣下床。
“别别你别起来了,冷呢,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还真当我是老爷了啊那可不成。”刘一鸣按住了苏眉,顺势在她温暖红润的脸上印了一记。
苏眉羞羞的拿着手上的书,作势就要打了,只是却没忍心下手。
“去,想的美,你呀,一个九品芝麻官算什么老爷嘛咯咯咯。”说着,苏眉自己倒没忍住,先笑了起来。
“嘿,瞧不起我这九品芝麻官,是吧?我可告诉你啊,这要搁古代啊,那可是要坐轿子的哦”刘一鸣也笑了起来,和苏眉继续开着玩笑。
“乱说,只有县太爷才有资格呢,你啊,顶多也就一个保长,里正还想坐轿子呢美着你了”苏眉笑的花枝乱颤,一树桃花盛开。
刘一鸣呵呵的乐着,心情松快多了,他喜欢这样的气氛,不用费脑筋的去琢磨,真好。
“好,看我以后给你做个县太爷叫你还敢小瞧了我这九品芝麻官不”刘一鸣昂着头,似乎很自信一样。
苏眉却开始唱反调了,“真不明白,你们男人干嘛都非要做官啊?你说这做官有什么好?头上一堆的紧箍咒,规章制度那么多一点自由都没有不烦吗?”
这个问题?
刘一鸣看着苏眉,心里倒还真是有些感慨了,是啊,做官有什么好?
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,不也是迷茫的问过吗?为什么做官,做官为什么?
组织内一堆的纪律规范,组织外各种规章约束,做官,如头上顶着剑,脚下踩着雷,得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做官做的可真够辛苦难受啊。
只是,现实呢?
现实中削尖脑袋的要挤进衙门来的人如过江之鲫,多如牛毛啊,朝为田舍郎,暮登天子堂,这是现实中多少人的理想和热望?为何?
都想当官啊,紫衣朱袍,何等的威风,何等的荣耀,人人羡慕啊,出则前呼后拥,黄土垫道,闲人避让,个个拜倒啊,入则美味珍馐,华堂歌台,美妾妖娆
不是有紧箍咒吗?不是有纪律约束,规章制约吗?想到这,刘一鸣就有些感叹,纸上的东西,墙上挂着的到处都是,谁还没见过,没读过,问题是,谁去管?
一朝权在手,就把令来行谁来监督权力呢?形同虚设啊,只是纸上空洞的文字而已,也仅仅只是文字。
“当官啊,烦,认真做事的官最烦,所以这样的官就少了,谁愿意烦呢?做官其实只是一种职业,和工人,农民有何两样?没有是这里扭曲了”刘一鸣笑着,用手指了指心口的位置。
“那你是做的什么官啊?”苏眉听出了刘一鸣话里的感慨,脸上的笑意也敛了敛,侧着脸轻声的又问了一声。
“我啊,什么都不想,能做点实事吧,总好过混日子熬资历说不定啊,以后回头看,自己曾经做过的事能够造福一方,那多好啊,也算是成就吧”呵呵一笑,刘一鸣拧着手上的毛巾,一边擦脸一边说。
“你呀,一说,你就绕到你那宏图大计上去了”苏眉嗔怪着,眼里柔情蜜意,春波流转。
“哈哈,可不嘛就等上面批复了唉,得耐心的等啊”爽朗的笑着,刘一鸣又情不自禁的摇摇头,行政效率啊,他比谁都清楚,更有体会。
“你就不知道主动的去找找人?找下洪部长说说去?没准会有用呢”苏眉提醒着。
洪部长?
哦,洪源洪部长,以前的老上司,现在的地区柳川市的市委常委,组织部长只是,不妥啊。
刘一鸣不是没跟洪源电话汇报过,但他可只字未提,让洪源帮他给安和的领导打招呼这不符合官场的规矩,越级了,官场的大忌。
再说,洪源和柯玉山,能尿到一块吗?两人以前在安和的时候,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,矛盾在地区柳川市委都是挂上号的。
就算洪源帮的打招呼,柯玉山买不买账另说,只怕更会让人心里不痛快,呀嚯?用上面来压制老子?行,老子非找由头给你把报告给毙了
也许你报告能批,但在安和,谁在主事啊?这一亩三分地,柯玉山说的算啊,你在人家心里种刺,以后这日子能有你好受的?你那项目还想安生的推进?
呵呵,官场上实在太多的隐形规则,身在体制内,就没有自由的天空啊
“这事吧,还是按程序走不带洪部长为难”刘一鸣轻轻的解释着。
苏眉知道洪源和柯玉山以前的不和,她却不知道,越级去找上面的领导施压,看起来很简单,可能就一个电话而已,实际现实中又会有多少麻烦只要你还在体制内,你就得遵守规矩。
安和县的大佬柯玉山本身就对刘一鸣有陈见,再弄这么一出,那你以后也别想安心做事了,明面上搞不了你,暗地里却可以打压你啊,而且用的理由绝对的冠冕堂皇,让你有口难辩。
“用新拖鞋,不要再穿那个凉拖鞋了天这么冷。”苏眉若有所思的听着,刘一鸣好像并不愿意走高层路线呢,看见刘一鸣洗完脚,又要穿那个凉拖鞋了,苏眉赶紧的喊着,真是,大冬天的,就不知道照顾自己,给你新买了棉拖鞋啊。
“呵呵,是,遵命”刘一鸣笑着,从床尾拿下棉拖鞋,举着对苏眉扬了扬
“去,还不快点,都11点了每天都摸这么晚以后你身体怎么吃得消”一边嗔怪着,一边又有些心疼,看着刘一鸣的神情,苏眉关切的说着。
“哈哈,放心吧,我这身体好着呢某些人又不是没有领教过”刘一鸣打趣道。
“你我才不要领教呢”脸色又有些微烫,绯红的云霞悄悄的爬上眉梢,苏眉轻轻的啐了一口,却把身子往里面挪了挪,手上的书合上了。
“真的?”刘一鸣逗着苏眉,语气里故意加重了反问的意思。
“嗯,真的”苏眉的声音已经细如蚊蝇了,人已经要往被子里溜。
“哈哈”
欢快爽朗的笑声飞起,娇羞的嘤嘤嘤回荡,屋里一片暖意。
外面的月色清辉洒下来,清亮澄彻,带着寒霜,无声无息的笼罩着静谧的清溪镇,远山近河,勾描出的轮廓在黑夜里,影影绰绰,那般的空旷寥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