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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近美女市长:权力鸿途 【015】发麻的感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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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同古战士一般披甲的怒苗汉子们,桐油亮的绳绑弯弓,深褐的硬桦箭杆,寒光闪闪的锋利铁箭头,健壮的矮种马,花岩寨子围墙上下,一股杀气荡出。

    刘常宏不由得在桥头停下越野摩托车,和李冰岩都是心里一惊。他们完全有一种回到古战时的感觉,完全能感觉到怒苗战士眼睛里的杀气,一种对汉人欲进辄杀的派势。

    那先前劝阻刘常宏二人的探险旅游者,在他们身后七十来米的路上,看到这一幕也是惊了一跳。其中一人还大呼:“你们快回来,不要踏入怒苗人的广场一步,要不然他们会杀了你们!”

    李冰岩到底还是女性,天生有些胆小惧事,不由得身子向后一仰,靠在了刘常宏的胸口上,嘴里低语急道:“刘常宏,这些怒苗人怎么……这么就大动干戈啊?”

    刘常宏心惊之下瞬间镇定了下来,当然李冰岩后背靠来,让他心神俱爽,心头一股热血荡了起来,豪情万丈似的。美女入怀,其实是寻求安全感的,他堂堂男儿,岂有慌乱之理?

    刘常宏将身后的劝阻也抛之不听,马上对着花岩寨的怒苗战士们朗朗而语:“长隆32寨,原本就是怒苗人的领地,汉人不敢踏入半步,我也尊重你们,不会对你们构成任何的威胁,敬请放心。我叫刘常宏,来自隆安市委宣传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办公室,前来寻找贵族首领阿奴代,因为他与家父刘震山颇有渊源,这次本就是按家父的意愿前来与之相见。”

    好吧,刘常宏有种身在古时的感觉,所以这话还是铿锵有力,发自肺腑地袒露心迹。他说话之时,胸腔震动得浑然有力,竟让李冰岩娇躯与之共震,美女记者心儿也跳得有些快,耳朵里听着他磁性的声音,也是倍有舒爽之感。

    甚至,在李冰岩的心中,此时的刘常宏真是沉着冷静,言语不惊而有力,愰然一位古时阵前将军,临危不惧,峙如渊亭,真是风采迥然。

    然而,那花岩寨墙上中间的汉子,应是怒苗战士中的首领,听罢刘常宏的话便是用着生硬之语冷声吼道:“你在放什么屁?我们听不懂!滚!!!”

    “滚!!!”其他所有的怒苗战士都齐声吼,手中弓箭也随吼声而颤动,箭头更显寒光闪闪之状。

    呃……刘常宏怔了一下,没想到怒苗人听不懂自己的话,还是这么冷漠,甚至对汉人有种仇视之感。可就在那时,李冰岩坐直了身子,对着怒苗战士们发出响脆悦耳的声音,说了一大串。

    李冰岩发言,让那身后的两名探险旅游者不禁都是惊讶了,他们感觉这美女说的是怒苗语啊!刘常宏也是心喜,居然是忘记了李冰岩会怒苗语的,他便听着,虽听不太懂,但听到了“阿奴代”、“刘常宏”、“刘震山”、“隆安”等类似的音节,明白李冰岩一定是在交涉着什么。

    当然,李冰岩是将刘常宏刚才的话翻译了一下,随后还加了几句:“不管从前怒苗族人与汉人有如何的怨仇,但时代已经不同了,现在的党和政府会善待你们,关心你们,努力为你们的幸福提供保障的。大家想一想,很多年来,汉人有没有欺压你们?你们有没有再和汉人发生什么冲突和不愉快?怒苗族的大哥们,我们是带着真心来求见阿奴代首领,还请大家理解和支持。”

    李冰岩的话音落了,那边的怒苗头领汉子马上回应了几句,还加上了一些表达着不耐烦的手势。李冰岩也回应了几句,最后是摇了摇头,素白右手放在头顶,发了一个音节:“呼嘻!”这个音节刘常宏是懂意思的,为“谢谢”之意。

    怒苗人不再回应李冰岩,收起了弓箭,头领对手下人吩咐了几句,于是情况又变了。花岩寨墙上方,怒苗战士们骑着马,又开始警戒行走;寨门下,两名战士恢复了先前的姿势,面对面,骑马站,静静的。

    这时,李冰岩回头仰视了一下刘常宏,才从摩托车上跳下来,一边取自己的摄像机,一边道:“常宏,看来不行了。怒苗人说,汉人不管谁都没有资格见到尊贵的怒苗首领阿奴代,他们也没有听说什么刘震山这个人,叫我们有多远滚多远。不过,那个头领也不像是骗人,说阿奴代不在花岩寨里。这个首领女人多,倒真是不好找。”

    刘常宏听得李冰岩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,以前要么开玩笑叫“刘大英雄”,要么是叫“刘常宏”,他心里热了热,但却是不多往邪处想。听到李冰岩的话后,他默然地望了望花岩寨,然后才道:“看来,历史上和怒苗人和汉人是有过深仇大恨的,但我身为隆安人,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史实,史料里也没有记载。要化解他们对我们汉人的怨隙,恐怕有很长时间,而且只能找到阿奴代再说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刘常宏掏出董清给的地图,准备挑选一个离花岩寨近一点的寨子,同时又道:“冰岩,你还要拍摄?”

    呃……刘常宏将自己对李冰岩的称呼也变了,原来叫什么“美女记者”,或者“美女”,或者“李冰岩”,看来心里的想法还是有一些的。毕竟爱美之人心,人皆有之嘛!

    李冰岩听得心里一跳,脸上有些红,但却没看刘常宏,而是拿着摄像机拍摄着,回应道:“怒苗人允许我们拍摄的。这地方的历史文物遗产价值太大了,不记录下来怎么好意思呢?刚才那头领还说了,我们可以越过广场,绕着花岩塞拍摄,但就是不许进入寨子半步。”

    “嗯,看来怒苗人也不是不通情理的。只要对他们表现出没有伤害之意,还是能近距离接触的。人心都是一样,你对他好,他就对你好。冰岩,还是多亏了你来了,又是个动人的美女,要不然我都无法接近花岩寨。”刘常宏听着心还是暗喜的,微笑道。

    “呵呵,刘大英雄讲话理又偏,我这是工作,也是应该的。走吧,我们绕着寨子拍一圈。”李冰岩依然不看刘常宏,扛着摄像机朝着花岩寨走去,一边走一边拍。

    刘常宏见状也不多说什么,看了看地图,得绕到花岩寨的背后,前行八九十公里,便有另一座寨子——乌水寨。于是,他便骑上越野摩托,慢慢地跟在李冰岩的身后,越过花岗岩的广场,顺着寨门右边围墙下的马驴道,向寨子背后行去。

    他们能这样做,让身后的两名探险旅游者有些心动。两人居然各骑了一辆从董大勇处租来的越野摩托车,也试着过桥,准备近距离接触花岩寨。可没曾想,这两名外地要刚过桥,便被怒苗战士们吼得滚回去了,真是羡慕刘常宏和李冰岩啊!

    广场上那些怒苗孩子们,看到刘常宏骑着车来,都在一个年纪要大一些的孩子的指挥下,躲到广场靠林子的地方。他们对于汉人,仿佛也有一种根植在骨子里的漠视。刘常宏把他们看在眼里,内心还是充满了忧虑。

    李冰岩一边走,一边拍,有时候还为了取景,朝着路边的林子里退去,或者站在林子里的大石头上,朝着寨子里拍摄。有些石头她是爬不上去的,所以还只得刘常宏停下车来,爬上石头拉她上去,或者站在下面将她推上去。这些行为无一不有肢体的接触,让两人都有些心跳快快的感觉,但刘常宏心理素质好,神色如常,只当是支持李冰岩工作,而她倒也是没几回就适应了。

    李冰岩的拍摄工作中时不时会将刘常宏摄入影像之中。在她眼里,这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,无论是在摩托车上,还是在地上,都别有一种气质,貌似可以叫做领袖气派了。

    当然,李冰岩还是拍摄了路上来往的怒苗人,男男女女,老老少少,对她和刘常宏都有一种漠视的眼神。她依然是笑脸打招呼,可人家就是不理。

    如此这般,李冰岩拍摄进行了二十来分钟,已和刘常宏绕了寨子一圈,最后到了后面的寨门之处。他们也发现,这寨子果然是绕山修的,围墙围了山脚一圈,整个山体上都修着古老的吊脚木楼,拍出来实在也是壮观不已,看样子也是人口过千的居住密度。而那寨墙有东、南、西、北四个寨门,每一个门上都有怒苗甲衣战士把守着,下面的寨门也有把守。寨门之外,也是各有一处广场,但显然比正门的东广场小得多。

    到了花岩寨的后面那里,算是西寨门之处,李冰岩收起了摄像机,和刘常宏看着一条在密林山沟里延伸的马驴道,知道接下来的的路要艰难得多了。

    此时已中午,山里的雾气有些薄,太阳在天空中形成一个湿润的白玉盘,气候依然是有些冷。薄薄的雾气在随着冷风缓缓流动,那寨子顶部的祭师房子在雾中隐隐约现,实在也是另有一种美感。

    刘常宏和李冰岩坐在西门广场的角落里,低声交谈着,吃着干粮,喝着水。等用餐完毕了,两人便坐上摩托车,再一次出发,目标地直指乌水寨。

    这一路上,道路依然难行,路上怒苗人挺多,但已没有什么汉人探险者了。而乌水寨那边的乌水圩子,汉人做生意的会从花岩圩子走另一条路过去。两寨相隔八九十公里,平时就算有婚姻来往,都得骑马坐驴一天多两天。

    刘常宏二人行了不到五公里,便能感觉到路途的艰辛了。路根本就不是路了,很窄,有的地方还有倒木挡道,不得不绕行。而山林里不时还钻出打猎的怒苗人,他们身体壮实,身手矫健,倒是在丛林密棘里来去自如。山里云深处,依然会有采药人的歌声传来。

    不过还好,董大勇组装的摩托车给力,刘常宏和李冰岩也算是能且行且顺利。他们有时候会过一条浅溪,有打猎或者采药的怒苗人,矮种马骑着就过去了,至多也就是淹到马肚子。而刘常宏和李冰岩就不得不换上长筒水靴,然后骑着车过去。

    一路翻山越岭,穿沟过谷,路非路来道非道,异常艰辛,有时候路况实在不好,还有摔倒的危险。好在是董清给的地图很精准,买的野外装备也挺好,让刘常宏走的大体方向也是正确的,倒不存在着迷路之说,只是行走的速度慢了许多。李冰岩再也无心情翻译山歌,教刘常宏怒苗语,因为抖得话都不想说,刘常宏也得专心骑车。

    这样下来,整整一个下午,才赶了三十公里路。刘常宏累了个满身大汗,感觉非常疲乏,屁股也颠簸得生疼,大腿内侧都有些破皮了。

    李冰岩已经是少有拍摄原始风光的时候了,光是坐车就颠簸得难受了,屁股也抖得生疼。还好,李冰岩的座位舒服,大腿内侧只是有些擦红,并不太疼。

    但是,也不得不说让人有些心跳加快的事情。有时候路实在不好走了,李冰岩不得不反身坐过来,双手搂紧刘常宏的腰,上身与之相贴,保证骑乘人的重心稳定,方便刘常宏能更好地骑行。因为不那样做,刘常宏又要保护她,又得骑车,无形当中增加了危险系数。两人这样的状态,实在让刘常宏心恍神荡,李冰岩也是娇羞不已,过了好几回才适应了。

    深山里的天黑得早,不到下午六点,已然是黑透了。夜空看不见星月,只看见林子里、山谷里腾起浓浓的大雾。刘常宏和李冰岩在一条小溪边林子里停了下来,选了林子里边山脚的一处小岩洞,准备在那里过夜。

    那岩洞像一只巨大的眼睛,洞口五米宽,高约两米,进去不深,只有三四米的样子,看情况是打猎的苗人开出的临时栖身岩洞。因为那洞里还有好大一堆灰烬,灰烬里还有一些发黄的野兽小骨头,旁边的地上有些怒苗土烟的灰渣,看痕迹都有一阵子没猎人来这里了。

    此时已经是原始深山之中,到处雾气流动,野外温度计显示气温已低至四五度了,不时会传来夜枭的凄啼,还有野狼的夜嚎。除了这岩洞里有刘常宏和李冰岩,真是没有别的人迹了。刘常宏倒是记得,回路五公里的地方,倒是有一男一女的采药人,像对中年夫妻,他和李冰岩路过之时,这对夫妻已在路边林子里的小草棚里生火烤苞米饼,他们的生活倒也是艰苦而自乐。

    刘常宏和李冰岩在那岩洞里面搭起了各自的单人帐篷,然后到林子里折了不少的枯枝回来,因为天气冷,夜里不生火堆是不行的。两人很快升起了旺旺的火来,吃起了干粮,喝了些水。

    火光映耀下,李冰岩那俏丽的容颜变得更为迷人,双眼更显得亮晶晶的,看得刘常宏心头一荡又一荡的。你也不得不承认,在色彩亮度很暗的光线下,很多女人看起来都挺迷人的,而李冰岩这样的美女则是更迷人心魂。

    刘常宏不禁一边吃东西,一边微笑道:“冰岩,这一天走下来,可真是累人。我这个大男人倒是能撑下来,可就是让你这个大美女跟着下来受罪,也太委屈你了。不知道你家那位要是知道了,会不会提刀杀了我啊?”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李冰岩咬了一小块牛肉干,抿着诱人红唇慢慢细嚼着,目光避开了刘常宏的目光,望向洞外白雾茫茫的夜色,笑道:“虽然挺累的,但我也收获挺大。说实话,怒苗百万大山的风光很迷人,民风虽然彪悍,但也有淳朴的味道。那边的花岩寨,实在让人震撼不已。所以,我一点也不委屈。倒是你,伤好了不久,能撑下去吗?”

    刘常宏见李冰岩不提自己的男朋友,便也不多追问,笑道:“我身体好完全了,没见我都有些脸上发胖吗?”

    李冰岩回头望着刘常宏,笑道:“呵呵,要在山里多行些日子,恐怕你就胖不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吧!不过,恐怕你这个大美女也要折磨成黑瘦女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能啊,又黑又瘦了,没人要了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没人要,我就义不容辞,咬牙要了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,你得了吧?刘大英雄讲话理又偏,你一表人材前途远,诱死世间多少绝色佳颜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这么说说笑笑,倒也挺开心。只是刘常宏注意到了,李冰岩从头到尾也避开了自己男朋友的话题,心里竟是有些好奇,但也没有过分地问。两人吃完饭,便去林子外面的小溪里洗了个冷水脸,漱了漱口,才回到岩洞里。

    回来后,刘常宏调出了五个闹钟,隔一阵子就得醒来给火堆里架枯枝。之后,他和李冰岩各自钻进了单人帐篷里,一左一右靠着火堆,钻进睡袋里,头朝里,脚朝外,睡下了。

    因为一天劳累,两人很快就入进了梦乡。

    第二个闹钟响的时候,已是晚上十二点了。刘常宏起身给要熄灭的火堆加上了粗实的枯枝,然后再次钻进帐篷里睡下了。

    没过一个小时,刘常宏突然被李冰岩的惊叫声惊醒了。他从帐篷里钻进来,只见李冰岩在单人帐篷里挣扎,撞得帐篷快压到火堆了。

    “冰岩,怎么了?”刘常宏大吼着,借着火光过去,一下子拉开帐篷的拉链。

    当场,一道红色的细长影子从刘常宏的脚边忽闪而过。刘常宏愣了一下,回头时,那影子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那是什么东西?刘常宏愣了一下,但却是马上朝帐篷里看去,只见李冰岩长发凌乱,已从睡袋里挣出来,但此时却是坐在地上,小脸表情极为痛苦,两手捂向了身后。

    李冰岩朝着刘常宏痛苦道:“常宏,一条红蛇咬了我屁股,好痛!”

    “啊?!你现在怎么样,有没有麻胀胀的感觉?”刘常宏听得一惊,怎么会有蛇来呢,现在已算是怒苗百万大山的初冬了。他也害怕是毒蛇,所以那样问一下。他也是明白了,刚才那红影子确实是蛇吧!

    李冰岩听得点了点头,皱眉自感受了一下,回道:“伤口像蚂蚁在撕咬,又有点……发麻的感觉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?!这……怎么办?”刘常宏听得心头一惊,感觉这是蛇毒发作的征兆。可是,因为进山天冷,没想到会有蛇出没,所以没有备蛇毒血清啊,再说这东西在长隆也买不到的。但他却是马上心里有决定,钻进帐篷里,来到李冰岩身边,严肃道:“冰岩,你趴下,裤子脱了,我给你把蛇毒吸出来,要快!臀部主血管不多,蛇毒应该扩散得慢一些。”

    好吧,刘常宏大英雄生物学也学得不错的,说话也在理。可李冰岩听得满心羞涩,但又能怎么办啊,现在屁股上的疼痛感在减轻,可麻胀感加强了。李冰岩从隆安出发的时候也研究过长隆的气候,知道这阵子是不应该有蛇的啊,所以也没有备着血清,现在也只能按刘常宏所说的做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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